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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子弟 | 失落的对外交流印记(一)

司马小莘 外交官说事儿 2023-12-06

人物介绍 

司马文森(1916—1968.5.22),中共杰出的统战、文宣干部,新中国第一代外交官、著名现代作家。

他是历史文化名城泉州的骄子,三十年代中共泉州地下党史人物,左联最年轻的战士;他是抗战报告文学及通讯员运动的倡导者、组织者,亦文亦武活跃在前线、后方、游击区,对抗战文学作出了重要贡献;他是解放战争时期广州反内战、反迫害,争民主运动的领军人;中共香港文艺、电影、新闻出版、海外宣传工作的核心成员,中华文化海外传播的点灯人,新中国电影走向世界的先驱;他参与共商建国大计、《共同纲领》的定稿工作,为创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派合作和民主协商政治制度作出重要贡献;外交部对外开放的中国驻印尼、阿尔及利亚、法国使馆档案:司马文森参与开拓新中国外交,联系、推动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总统访问新中国,突破西方国家对新中国的外交封锁;联系第一个中国医疗组走出国门,弘扬中华医药文明;联系第一个中国与资本主义国家合作拍摄电影,打破西方的文化封锁;推动新中国体育全面、大规模参加国际体育新兴力量运动会,打破西方对国际体坛的垄断。他砥砺开拓新中国文化外交,参与制定、实施首个中国与印度尼西亚、阿尔及利亚文化合作协定,参与制定、实施中国与首个西方大国法国的文化交流计划,在国际斗争风浪中捍卫了民族尊严和国家主权领土完整。1964年,他敏锐洞察指出,西方国家有雄厚的资金、丰富的经验、庞大的队伍对中国文化渗透,和平演变,与我们争夺下一代,重点是知识分子和青年,提出应对建议。1968年5月22日,司马文森因在中共南方局领导下从事抗战统战工作,被肇事者摧残至吐血、心肌断裂亡于国务院部委办公室,终年52岁。1970年6月国务院指示下达外交部,8月14日为司马文森同志举办追悼会,安葬八宝山革命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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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文森是具有中国著名现代作家身份的新中国第一代外交官,中国报告文学写作运动的倡导者和组织者,他经历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新中国建立、建设的历史变迁,他的文学作品从不同角度反映中国在剧烈动荡时代的变迁,为人类社会前行的步伐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有反映华侨祖先离乡背井、艰辛出洋史实的《南洋淘金记》,开创了华侨社会文学的先河;有反映共产党领导侨乡人民第二次国内革命斗争的《风雨桐江》;他的战地文学《南线——司马文森抗战纪实文学选》为抗击日寇侵略作出贡献,并参与世界反法西斯文艺阵线。他每天一篇的报告文学《新中国的十月》,率先向海外较系统地报道新中国的诞生及新社会、新人物、新气象。

他的海外题材作品《彩蝶》反映第三世界国家人民反帝、反殖、争取民族独立的伟大斗争,歌颂了中国和亚非人民朋友、同志和兄弟的友谊。

司马文森以厚重的历史内涵和独特视角创作了大量纪实文学,其中一些作品成为中国文学史的名篇,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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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文森的

部分著作





司马文森和约瑟夫·卡尔玛

上世纪初,中国出版了大量外国作家的译作,但中国作家及作品则很少被介绍到国外,中国的社会状况也很少介绍到国外。人们知道斯诺先生的《西行漫记》、美国贝尔登的《中国震撼世界》,很少有人知道《书畅销、名寂寞》(发表于《香港文学》的文章)的英国翻译家约瑟夫·卡尔玛(Joseph Kalmer)曾和司马文森于解放前推动文化交流,将中国的文学作品介绍到国外。

约瑟夫·卡尔玛(Joseph Kalmer)及他的文学社的译作有汉语、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英语、德语、捷克语。他对中国作家和作品予以极大关注,是少数大量翻译中国文学作品的人,翻译了毛泽东、鲁迅、郭沫若、茅盾、赵树理、萧乾等作品。

司马文森也引起卡尔玛的注意。卡尔玛见到苏联出版的《中国短篇小说集》中有司马文森的抗战小说《栗色马》、香港英文版《中国文摘》中有司马文森的文章《新中国小说家及其作品》(1947年第1卷第7期),随即和司马文森联系,将中国进步作家的作品翻译成外文、介绍到海外。

1947年,司马文森将两人来往的信件集成《七月书简》发表在《文艺生活》新16期,把搜集到的解放区及大后方作家的作品多次邮寄给在伦敦的卡尔玛,其中有卡尔玛提到的司马文森专著《雨季》《人的希望》《危城记》。司马文森在自己主编的《文艺生活》月刊刊文,欢迎读者推荐中国的优秀作品给卡尔玛。 

《七月书简》(全文)载《文艺生活》新16期,收入《司马文森研究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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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书简

司马文森

在这儿发表的几封信,是英国作家约瑟夫·卡尔玛(Joseph Kalmer)和本刊编者的私人通信。我们所以把它披露,目的是:(一)表示中英两大民族进步的文艺工作者的亲密携手。(二)给关心中外文艺交流的朋友们做参考。(三)把20年来中国优秀短篇小说介绍到国外去的整理工作已经开始,但编者本人见识有限,希望全国各地文艺工作者、读者协助,把你们认为是最好的作品寄给我们,介绍给我们。 

文艺生活编者司马文森先生:

亲爱的先生,我很高兴在《中国文摘》(英文版)第七期读到你那篇关于《新中国小说家及其作品》的文章,它供给我久想得知的许多材料。正如XXX先生(中国文摘编者)将告诉你,我是一个译成英文和德文的翻译者,目前正在瑞士出版鲁迅和萧乾的第一次译本。我还准备翻译茅盾的短篇小说集,我曾写信到莫斯科跟他联系过。 

我在俄文版的《中国短篇小说集》里面读到你的一篇小说,可是我愿意翻译你和其他新中国作家更多的作品。我们已将近译好赵树理的《李家庄的变迁》,而我第二步所需要的,便是1927年至1947年之间大约50篇左右最佳的短篇小说选集。你可以帮助我选择并寄给我吗?我可以付给你所需要的一切费用。同时我也很高兴看见这些书本里面,有你的小说《雨季》《人的希望》《危城记》,如果你会把它寄来的话。 

我也非常注意新中国的诗歌(艾青等人),如果你寄来一些,我也是感谢的。 

我希望你也寄来你的杂志《文艺生活》。我们(和我一道干翻译的于先生),将为新中国的作品及作家作一些宣传工作。 

——约瑟夫·卡尔玛

5月16日于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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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卡尔玛先生:

您的信由《中国文摘》社转到了,感谢您对我在《中国文摘》第七期上所写的那篇短文的过分嘉奖。 

中国的新文艺运动,历史虽然短,但因为它一开始就是和整个民族解放斗争联结在一起的,大部分的文艺作家,也差不多就是民族解放斗士,他们参加了许多实际斗争,因而,新文艺成长得很快,特别是最近十年中。 

我们曾注意到,要把在这十年中产生的优秀作品介绍到国外去,但困难很多,一则我们的国家还在战争中,除解放区外,广大地区都被独裁派破坏着,进步的书刊被封禁,他们不能在国内生活,他们被迫四处流亡。自由主义作家也被逮捕。再则,我们虽有文艺作家协会一类组织,把外国作品介绍到国内来的工作倒做了许多,而把自己的优秀作品介绍到国外的工作,却做得很少,简直就没有做。自然这中间还有一些实际困难,如翻译人才及出版等条件的限制。 

先生的工作,正是中国作家们多少年来希望而无法达到的,我一定把您的愿望转达给他们。我相信他们听见这消息后,也一定和我一样地感到兴奋。所有进步的中国文艺作家,也一定会自动地协助您的工作,把他们认为最满意的作品寄给您。我十分愿意替您和中国进步作家做些沟通工作。 

您的计划很好。从1927年至1947年这20年间,中国社会的变动很大,每个大的时代到来,总有一批代表性作品出现。我想如果细心地选择,将不止50个短篇。我很高兴接受您的委托,我将把您所需要的作品收集好,分批寄给您。第一批我想介绍给您的是一些介绍中国解放区和大后方现实生活的作品,以后将按照各个不同年代,把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分批寄给您。 

随信附上我在最近出版和再版的几本小说。以后有新书刊出版再陆续寄给您请教。 

让我们握手。为了全世界进步的民主的文化! 

请代我向于先生致意。 

民主敬礼! 

——司马文森

1947年6月25日 于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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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九龙信箱1772号 司马文森先生 亲爱的朋友:

6月14和15日的来信,真的使我非常感激。你愿意帮助我所冒昧从事的工作,我很难找到恰当的词句来表示我深切的谢忱。请你相信我,我是非常感谢你和其他朋友的,我希望你将会使这些朋友跟我发生联系。 

我还没有收到你寄来的书本包裹和你的批评,你可以想象到我是怎样的渴望着它们!可能它们不久就会到来,然后我们将要马上开始翻译;虽则我们目前在英国出版希望很小,原因是纸张非常缺乏,英国出版家要使用可能的纸张首先给予英国作家的能够理会的意图。从1944年至现在,我只能有一本书出版,那本书我写的是关于15世纪一个为了思想及表现自由而战的捷克战士。但我希望最低限度在瑞士,在德国,也许在斯堪的纳维亚以他们的某种语言(挪威语、瑞典语、丹麦语),我将可以做一些关于新中国作品出版的事情。 

目前,我正在校对一篇鲁迅所写的短篇小说、萧乾的短篇小说集,以及同一作者在留英期间所写的关于现代中国文学的简史。这三本书将由一位瑞士出版商在秋天以德文出版,到时我将寄上它们给你,作为对于这件事的关怀,而不是因为我希望你阅读德文之故。 

其次,我们已经印好了毛泽东的《关于文艺的两个谈话》,目前正在找寻这本小册子的出版者,同时我们在介绍的序言中,试想扩大这个题目,以表示反对日寇及其他反动派的斗争中“普罗列塔利亚”文艺的重要性。

我们还译好了赵树理的中篇《李家庄的变迁》和他的短篇小说《小二黑结婚》。如果你可以给我赵树理的地址,我将非常感谢感激你,因为我想要他知道这些翻译,并且告诉他当我们找到出版人时,他当然会得到译本和一些稿费。如果可能的话,也让其他中国作家晓得我的意图,从而他们可以寄给我他们的书本。我也很注意中国的现代诗歌和戏剧,顺便提一提,你是否知道王曼先生(WONG MAN)的通讯处呢? 

那是你一种很好的意见,你把你那么好意寄来的短篇小说,附加了那些作家的简略生平。我完全同意你选择的原则,尤其是第一点,即是那些小说不仅应该描述现代生活的真实图画,而且也要有文艺上的价值。至于第二点,即他们应该为中国人民所欢迎的一点,我却有些怀疑,因为普通人民不喜欢任何文艺的试验,其实西方的读者仅仅对于一些不平常的小说故事而发生兴趣的。但是当我再想一下,我必须承认单单翻译中国小说的这个事实,已经足够不平常了。 

我很愿意得到现代中国和文学更详细的研究,只要我收到你寄来的包裹,我便马上再写信给你。谨此重申谢意以及我最衷心的问候。  

——约瑟夫·卡尔玛

7月4日于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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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卡尔玛先生:

7月4日的信收到了。想不到从香港到伦敦,平寄的包裹要走两三个月才能到。当您接到这封信时,我想我先后寄给您的两包东西也许已经收到了。

香港虽是英国的殖民地,但两者之间,还是相当隔膜的。我们对英国出版界也一样隔膜。自然这是我们对外联络工作还没有做好之故。在这样一个国际城市,我们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交换意见和合作的英国作家,这是中英两大民族文艺界的一个损失。我十分愿意尽自己的绵力,来做您和中国作家间的桥梁,同时,也很希望能通过您的关系,和英国的作家们联络。 

毛泽东先生关于文艺问题的两个谈话,译成英文出版后,在贵国文艺界不知会有什么样反应?在中国,却是一种空前的历史文献,这些年来,主宰着中国新文艺思潮的是它,而它的影响,到了今日还在继续扩展中。我相信,在未来的半个世纪中,它将整个主宰着新中国民主文艺,把它带上人民化、大众化。我想中国的作家们也十分想知道它在贵国的一般反应。 

赵树理先生的通信处,因为内战关系,在解放区和蒋管区之间受了封锁,无法知道。我相信他还在华北前线。不过,在这儿很有一些他的朋友,一有机会,他们就会把您的意思转告给他。

我将把您所需要的,现在中国的诗歌和剧本寄给您。至于王曼,听说现在他在香港。

致 

民主敬礼! 

——司马文森

1947年7月30日香港

(注:载1947年8月《文艺生活》光复版16期总3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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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摘》发表司马文森的文章《新中国小说家及其作品》全文


1946年12月,中国共产党在香港创刊第一份向海外发行的英文期刊《中国文摘》(China Digest),也是解放战争期间中共向全世界宣传中国革命斗争的唯一英文刊物,龚澎担任主编,分管中共香港工委对外宣传工作。

龚澎简介 | 上下滑动阅览

《新中国小说家及其作品》的译文

龚澎(1914年-1970年),杰出外交家, 193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八路军总司令部秘书、重庆《新华日报》记者、中共驻重庆代表团秘书、中共香港工委外事组副组长、北平军事调处执行部中共方面新闻组组长。建国后,外交部首任新闻司司长、部长助理。龚澎是中共《中国文摘》(香港英文版)的首任主编。

1947年,司马文森时任中共中央文委委员,分管香港工委文艺、电影工作。《中国文摘》第1卷第7期刊登了司马文森的《新中国小说家及其作品》,以及介绍《文艺生活》的文章。1948年,《中国文摘》第3卷第7期、8期,刊登了约瑟夫·卡尔玛翻译的司马文森的抗战纪实文学《渣滓》。新中国成立后,《中国文摘》改版为《人民中国》,转北京出版,除英文版外,还增加了日文版和印尼文版。司马文森的多篇文章在《人民中国》印尼文版上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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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小说家及其作品

司马文森

《中国文摘》(香港英文版)编者按:司马文森是一位中国现代小说家。他是香港《文艺生活》月刊的编辑。他更有名的作品有:《雨季》《人的希望》两部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集《危城记》。

二十年到三十年的短促历史,标志着这个现代文学运动从开始到目前状态的发展(在这么有限的时间里,很难说有什么伟大和富丽堂皇的作品呈现在读者的面前)。它的成长和整个民族的觉醒血肉相连。它的发展和这个国家革命力量始终保持着一致的步伐。从这个运动开始以来,几乎所有新出现的中国作家同时也是称职的革命参加者,如:鲁迅、郭沫若、田汉、茅盾和其他杰出的作家们。他们多年来站在民族解放觉醒运动的最前列。他们的作品充满了革命斗争的气息、坚定性和热情。

中国现代文学运动的存在,虽然只有二十到三十年的历史,却已经建立起了它自己的革命传统。这个传统实际上就是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觉醒,包括1919年的“五四”运动、1925年的“五卅”运动和过去八年来有目共睹的抗日战线。坚持这种精神使当代中国的文学作品生机勃勃、热情奋发。正如全世界的进步作家用他们的笔起来反抗法西斯主义一样,中国的作家也加入了他们的战斗并且取得很大成绩。中国人民觉醒运动的领导者是知识分子,并由广大的人民群众支持着它,终将取得胜利。这些知识分子包括学生、艺术家、记者和文学作家。

抗战八年里,中国现代的文学作家始终和普通人民一起站在最前列并肩战斗。他们参军打仗并工作在日寇后方。他们不仅仅以新闻记者的身份进行新闻报道工作,而且是作为在那儿生活和工作的亲历者参加战斗。这些作家一方面做动员工作和打仗,同时从不间断文学创作活动。在抗日的第一阶段,他们创作出非常优秀的报告文学和小说,如东平的《第七连》、丁玲的《我在霞村的时候》和其他。抗战以中国政府奉行一条分裂政策、在皖南突然袭击共产党领导下的新四军开始了第二阶段抗战。

留在军队内的文学工作者被开除并且列为“政治上不可靠”分子。中国面对另一个寒冬:国民党政府到处建造集中营。所有进步杂志被查封,禁止出版和发行。所有书籍和期刊必须进行严格审查。在这种情况下,部分中国作家尽最大的努力来到解放区,他们是艾青、欧阳山、草明和其他人;中国作家之中部分人从战场返来,到了当时的文化中心——桂林和重庆。

在战时内地,他们的人身安全仍然受到威胁,他们的物质生活日趋艰难,以致于他们几乎要不得不减少他们的写作热情。在这个时期,他们的创作已经和第一阶段有所不同。

如茅盾的长篇小说《蚀》,在里面作者揭露了国民党特务的残暴罪行;夏衍的长篇小说《春寒》,在里面他描写了参加抗战的年轻的知识分子如何受到国民党政府的迫害(诗人教授闻一多在战后的昆明被国民党特务暗杀了)

沙汀描写了四川省腐败的官吏和地方上的恶霸如何鱼肉百姓。在他的短篇小说集《秋收》中,他描写了战时内地小市民贫困的生活。他描绘了一幅生动的图画。

巴金、老舍和艾芜也写下了许多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

他们的主题(实际上整个时期的主题)主要反映了中国国民党的腐败和贪婪的统治。因而,得到发行机会的书籍极少。

与此同时,在解放区寻找避难的作家的作品的命运要好得多。他们过着自由、民主的生活。他们不必担忧每日三餐或政治上受到压迫。他们创作出一些伟大的反映人民如何和敌寇斗争的作品,有马加的《滹沱河流域》,邵子南的《李勇大摆地雷阵》、马蜂和西戎合著的《吕梁英雄传》、孔厥的《受苦人》《一个女人翻身的故事》和赵树理的《李家庄的变迁》《李有才板话》。这些都生动地证明了在一个新型的政治环境中,作家能够更好地施展他们的才能,得到更好的创作机会。结果,优秀的作品不断涌现出来。

虽然这个国家正面对着更加黑暗的日子,那些早年来,所谓“中国没有伟大的文学作品”的叫嚣将消失无影无踪,从我们民族广大的群众之中新的力量正在诞生。我们可以预言:中华民族的伟大史诗不久将诞生。

(司马晓兰英译汉)

(注:载《中国文摘》(香港英文版)第1卷第7期,1947年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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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卡尔玛曾是奥地利的一名记者,二战时期险被纳粹逮捕。千钧一发危难中,他得到中国驻维也纳总领事何凤山救助,何凤山给他签发了去上海的签证,使他得以到英国定居。



何凤山及亲笔签发的签证、以色列追授“国际主义人士”。何凤山(1901年-1997年),二战期间任中华民国驻维也纳总领事,向约瑟夫·卡尔玛等数千犹太人签发了前往上海的签证,使他们免遭纳粹的杀害。2001年以色列政府追授何凤山“国际主义人士”称号。2005年,何凤山被联合国誉为“中国的辛德勒”。2007年何凤山落叶归根,回归故里湖南益阳安葬。

何凤山向数千犹太人发放前往上海的签证,使他们免遭纳粹杀害。2005年联合国称誉何凤山为“中国的辛德勒”。

多年后,司马文森的外孙女刘静找到约瑟夫·卡尔玛在伦敦的公寓,感奋卡尔玛给姥爷的信是从这里发出,姥爷的书信就是从香港寄到这里!她在维也纳图书馆找到约瑟夫·卡尔玛的全部手稿、资料,妻子在他去世后,捐赠给了图书馆,其中有他将司马文森的文章《渣滓》译成英文和德文的稿件。

约瑟夫·卡尔玛翻译的司马文森的文章《渣滓》

约瑟夫·卡尔玛知道要在英国出版中国作家的书不易,因为纸张缺乏,英国人首先考虑出版本国作家的书。但卡尔玛认为,未来世界应该是具有一种国际精神的世界,他不只求能对一种语言及其文学有尽可能多的认识,他还研究该国家的历史及社会政治状况,这一点尤其体现在他翻译的中国作品上。

约瑟夫·卡尔玛对司马文森的协助感到满意。父亲司马文森在回信中这样写道:“让我们握手,为了全世界进步的民主的文化!”

——2022年9月26日

未完待续~

图文 | 司马小莘

编辑 | 外交官说事儿 青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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